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家,不论在漠北,还是在京城。离思心登时有一股暖流躺过,差点流泪,感谢上苍,感谢萧祁墨捅了自己。
“皇婶,你醒了?”
离思扭头看去,还当是谁,萧镇胤的马车停在瑞亲王府,这下正从马车上跳下来。身着一身朱红绒毛披风,冲离思笑得没心没肺。
钟离思本想吼一声“大侄子”,见他爹飞来一个干瞪眼,她立马识相地走过去行礼,“太子殿下!”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钟离赤诚也出门行了礼。
“将军不必多礼,此处并非皇宫,自然一点就好。”
萧镇胤抖了抖腿上的白雪,漏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没有半分架子。
“小妹,你大病初愈,少在外面吹风……”
“太子殿下在此,休得无礼。”,钟离赤诚冲缓缓走来的钟离念吼道。
离思抬眼扫向他爹,自打进京后,他这爹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处处小心翼翼。在漠北那会,可没见他有这般知礼数。或许,这便是因地而异吧!
钟离念意识到自己失态,踏着小步前来,规矩地欠身道:“臣女不知殿下在此,唐突了,殿下莫怪。”
她一抬头,虽没刻意,一举一动像极了曼妙的舞姿,宛若惊鸿。那出水芙蓉般的容颜,冰清玉洁到叫人想不多看一眼都难。
萧镇胤愣在原地,失神半响,而后礼貌地冲钟离念鞠躬回礼,“姑娘不必多礼,我怎么会怪你呢?”
反正那种口气,以往从没听他说过,分明就是区别对待。
钟离思看在眼里,心想这太子有猫腻啊!
萧镇胤本来都转身了,忽然扭头又道:“将军用过晚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