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那,我问你答?”,见他点头,离思继续道,“借机根除广陵一家,可是皇上默许?”
千秋阙斟了杯茶递给离思,微微皱眉说道:“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离思心道:果然,若非皇帝默许,赵焯自是不敢明目张胆将广陵一家赶尽杀绝。怪就怪在赵凝,有意无意将广陵被通缉的消息传给她,此人好像很笃定自己一定会去救广陵似的。
眼前茶水冒着热气,离思瞥了眼那茶,没有要喝的意思,寻思良久才说:“为什么?广陵一家人已经被流放,还能掀起多大风浪,以至于要这样对他们?”
公子阙扯了抹冷笑,说道:“广陵的父亲,也就是广毅私下组建了个团体,这个团体所扶持的储君并非太子,而是……你那位萧祁墨。永顺帝想为他的儿子们铲除后患,杀广毅全家,无可厚非。”
离思:“喂,什么叫我那位?”
公子阙笑了笑,“你是她未婚妻。”
这,就事实而言,她竟无从反驳。
原来广毅是萧祁墨的人,这么说来,敛财一案或真或假,恐怕也就是皇上一句话的问题了。还差点害她爹受牵连,那笔钱若是坐实在钟离赤诚手里,将军敛财,别人定会说为了私自养兵,加之手握军权,想给他扣上造反的罪那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离思不明白的是,自己的爹与萧祁墨向来不合,这皇上到底什么意思?
“最后一个问题,赵焯不帮自己的亲外甥,也就是太子,反而以二皇子马首是瞻,是真是假?”,离思问。
公子阙无奈一笑,“姑娘今日这三个问题,个个涉及朝堂,而且足以让在下人头落地。”
离思安慰他道:“加上上一次的问题,算我钟离思欠你,若他日你在京城遇上什么棘手之事,随叫随到……当然,或许你并不需要。”
公子阙低眉不语,迟疑片刻才说:“假的!哪朝哪代,夺嫡之争在所难免。皇上三个子嗣中,太子无心朝政,若是别无选择,二皇子最有机会成为储君。可皇后是何许人也,曾经的女将军,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赵家是否还能继续独霸朝堂,全在这位太子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焯堂堂大理寺少卿,他不傻。”
他说的这些,其实离思都怀疑过,那日武大志闯二皇子的房间,轻而易举便将这赵焯给撂倒了,想想都觉得蹊跷。
恰巧又遇到赵凝喊出自己名字,还因此惹上了萧镇炀。现在看来,赵家一伙人,连同皇帝在内,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