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三下五除二将自己重新收整一番,正欲出门,却看见窗边摆放着一架马头琴!在漠北,几乎每个人都会弹,所以离思十分喜欢这种乐器,她只是没想到萧祁墨还有这爱好。
待她再出房门,萧祁墨扭头看来,向来傲视万物的他,这下居然久久移不开眼睛。赵凝更是向后退了两步,一句话说不出来。
萧祁墨这个人,不论周遭如何纷杂,他总能闻风不动、坐怀不乱。他也是个人才,这厢竟端了个凳子坐在房间中央,任凭萧镇炀等人空站着。
等钟离思换好衣服出来,萧祁墨才开始说:“敢问贵妃,还需要面圣吗?”
庄贵妃搓着小手,用手拐了他儿子一下,轻声嘟囔道:“来之前你也没说这是你十九皇叔的地盘啊!”
萧镇炀看了眼赵凝,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满口不服气道:“是又如何,是他们理亏在先。”
“你说离思派人打晕你,有何证据?”,萧祁墨抬眸看过去。
萧镇胤不敢说当时他房里有赵焯,也不敢说还有那两个死囚。脸都憋红才说道:“黑衣人闯进我房中行凶,那时钟离思就在门外,行踪诡秘,试问她徘徊在我门外做什么?”
“我让她上来屋里等我,只是走错路,有何不可?”
萧祁墨说起谎来脸都不会红一下,这一点与离思有得一拼。
萧镇炀反驳道:“我敢断定那个黑衣人就是她的手下,漠北的兵,野蛮豪横。喊出来对质,一试便知,皇叔这般护短,难道此事你也有参与?”
萧祁墨冷笑,不以为然,薄唇轻启说道:“既是蒙面人,也就是说你并没看见是谁将你打晕的,如果说当时谁在门外就是谁派人打晕的你,那若在你门外的是皇上呢?是皇后呢?是你皇爷爷呢?也是他们指示人将你打晕的?”
钟离思斜眼看去,他三言两语怼得对方无话可说,这番辩论就连她也觉得好有道理。
“就事论事,皇叔不必用皇爷爷和父皇来压我,今日之教训,侄儿一定好好记着。”,萧镇炀话虽是对他皇叔说的,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离思,难掩其怒意。
萧祁墨:“说完了?不如来说一下理赔的事?”
庄贵妃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尴尬一笑,说道:“陪自是要陪的,十九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起来也是误会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