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该怎么做?”
被封锁的记忆复苏了,我伸出手,指尖泛出与腰带碎裂时别无二致的金色光芒。
观测者从表面的世界掉落,权限已经移交到了我的身上。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观测者】了。然后,就是以这个姿态被拉普拉斯叫到虚数世界……
“喂,千穗理!”叶月加快了冲向这边的脚步,“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做了什么!”
———被你发现啦?
有点舍不得了,糟糕。
计算了一下他们那个近乎是原地跑步的速度,我估计消失的时候,他们正好差一点点摸到我。啊,哥哥不算,他已经抱着我腿哭起来了。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但他们的表情就好像我要死了一样,蠢死了。
“……反正是最后了。”
我嘟囔着,拖着哥哥向前跨了几步。现在我全身都在发光,就像马上就要飞升上天,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对劲了。
他们前赴后继地冲上来,像夹心饼干一样把我围了起来。感到一阵窒息的力量,我当场后悔了。
“………”
“哇————”
哭的最响的是在场年龄最大的叶月,毫无成熟可言,这个人真的不行。
“————已经不想再失去友人了,已经够了吧!”
像是再也坚持不住了,接着是凌濑,然后是柏木……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哭了起来。我最后只好勉勉强强地挤出一只手,给他们挨个摸了一下头。
“……对不起。”
因为摸不到哥哥,所以他就跳过了。
———没想到我也有为完全莫名其妙的理由道歉的时候。
不知道是哭的视线都模糊了还是什么的,叶月似乎是想扶我的肩膀站稳,但一下抓住了我的红色发带。
痛————死————了—————!!!
“不许薅我头发!”
我本想就这样打他一巴掌,但时间已经不够了,我居然就在打他巴掌的途中散掉,根本没打成,好像就只是碰了一下他的脸。
———什么啊,最后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我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值得留念的话的。
*
“———你怎么了?……你是在哭吗?”
拉普拉斯问我。
狭间里已经没有了白色的影子们,我可以看到中间有一个洞口在不断缩小,最终平滑地看不出一丝痕迹。
“………我没有。”
没有摸到发绳,我拿已经可以遮住脸颊的长发蒙住脸,擦掉了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