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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把两个人送回去就走了,临走前还特意问了问什么时候来接,卫惟下车关门前看他一眼,没搭理他。
卫惟下了车就拉着应仰走,赵禹在车里瘪了瘪嘴,自言自语道:“还瞪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一路都没说话,开了门应仰想先去洗澡,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和卫惟说一声,卫惟又紧紧抱住他。
两条胳膊紧紧搂着,像在量他的腰身。
应仰轻轻动一下,换来卫惟把他搂得更紧,她也不说话,头一直埋在他怀里。
“我先去换衣服洗澡好不好?”应仰轻声和她商量,“我手也脏,没办法抱你。”
“为什么不能?”卫惟说。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睛通红,“为什么不能,”下一秒又泄气重新抱紧他,闷声说,“应仰你抱抱我。”
“听话,”应仰没动作,“让我先洗洗手。”
他可以低进尘埃,可以满身脏污,但是她不可以,他该洗涤焚香,再和她站在一起。
应仰洗澡很快,换了干净衣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给她,“生日快乐。”
是那条项链。
“我不要。”卫惟说,“我不要。”
“过生日怎么能不要礼物。”
应仰不听她的话,自己把里面的项链拿出来,低头认真给她戴上,还自己和她说,“不是新款,希望你喜欢。”
卫惟抓住他的手,“应仰我们不要这个。真的不需要。”
应仰只当没听见,“想吃什么?想不想吃鹅肝......”
“不想吃。”卫惟打断他。
应仰叹了一口气,“惟惟.......”
“你给我煮碗面吧。”卫惟说,“冰箱里有面条,就吃这个。”
冰箱里是有面条,但也只有面条。
“我们出去吃。”应仰不再和她商量,转头去穿外套。
“不出去,”卫惟执拗,“过生日就该吃长寿面,你做的面才灵验。”
实在是找不出别的辅料,只会做白水煮面的人也只能尽力做一碗煮熟的清汤面。
卫惟什么都没说,等着他把面给她端过来,她拿起筷子就吃。应仰实在不想看她吃这个,只能自己走开。
第一口的感觉就不好。普通的面条,不劲道软塌塌,应仰根本不会做饭,不敢多放盐咸到她,做出来的面和汤一点味道都没有。
卫惟吃着,眼泪啪嗒啪嗒落到碗里。她抬手擦擦眼泪,拿着筷子大口大口往自己嘴里塞。
这种东西对她来说确实难以下咽,她太挑食,吃面条都只吃有这个几分之一宽度的毛细面条。
一碗面生生被她塞进去,喉咙不舒服,胃里也有些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