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问自答,“哦,也是,呛死我你就自由了。”
应仰早把半截烟按墙上碾灭。
卫惟看见他那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就生气。
从前冷漠的应仰是没有人情味,后来她手把手告诉他什么是人间烟火。现在的应仰是没有精神,浑身上下带着种一蹶不振的自暴自弃,卫惟很糟心。
“你会说话吗?”卫惟问他,“说一句听听。”
应仰的脸部轮廓精致,线条画得清晰,他回她,“说什么?”
“哦,”卫惟拉长了音调,“原来还没哑巴,也不是不认识我。”
和那晚一样的话,一句话说了两遍,她那天还真是喝醉了。
眼看人又闭上嘴,卫惟的不高兴已经写在脸上,应仰缓声应她的要求,“说什么?”
卫惟抱臂看他,“说说你不认识我的原因。”
“或者再说一遍愚人节那天和我说过的话。”
那一天是愚人节,都想方设法骗人上钩,下课时卫惟走在应仰身后不停叫他。
“应仰,你鞋带开啦!”
“应仰,你肩膀上有东西!”
“应仰,你钱包掉啦!”
应仰硬是不回头,卫惟骗人骗得不亦乐乎,没注意前面的人什么时候放慢了步子停下来,她一头撞他背上,要躲开被人拉住。
阳光给少年俊美的脸染上更耀眼的光,白色衬衫都变成淡金色。
应仰笑着把她圈在身边,“确实掉了东西,没掉钱包,掉了你。”
卫惟不服输,认真地告诉他,“你钱包真掉了,你回头看一眼。”
应仰揽着她走,就是不回头,笑道,“钱包掉了就掉了,把你捡回来就行,不亏。”
“你看一眼,回头看一眼!”
应仰拗不过她,把她推到身后,然后自己转身回头,看了个地老天荒。
晚上卫惟躲在被子里和他打电话,闷声闷气又小心翼翼。
应仰问她,“是不是藏在被子里?憋不憋?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卫惟掀开被子喘气又赶紧缩回去,“不憋,是太热了,我的被子厚。”
应仰也不拆穿她,低声笑道,“你明天早上能不能起来?这周过了四天你迟到了三次,知不知道我放你进来的时候周豫鸣想吃了我?”
“你是这周的执勤班长,我怕什么。”卫惟不甘被嘲笑,“你一个重新做人的逃学大户嘚瑟什么,还好意思说我。”
卫惟小声嘟囔了一声,应仰没听清,凶巴巴问她,“骂我呢?”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