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卫惟给剩下几个人说。
刚才倒水的男生摆了摆手,“不用客气,我们都和鸣锋熟。”
等人都走了,卫惟直接把顾苓扯了过来,“你有病?”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一举一动,一张照片和一句话都可能让你被扒个干净!”
“你能不能长点心?你是个公众人物!模特圈也是圈!国外和国内的信息是相通的,你以后还上不上巅峰榜了?”
黎曼过来一手牵一个把两个人分开,卫惟瞪顾苓一眼没再说话。
顾苓已经恢复理智,“我没忍住。”
黎曼一把捂住卫惟的嘴,好脾气地劝诫顾苓,“小不忍则乱大谋。”
卫惟拉下黎曼的手道破天机,“她绝对不是因为魏焯。”
“对,”顾苓掏掏口袋咬嘴里根万宝路,“那女的骂陶鸣锋。我忍不了。”
顾苓想点烟,又意识到卫惟在旁边,突然不受控制松了手,卡地亚打火机掉在地上,顾苓又气得抖着手去捡。
看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训她,卫惟利索弯腰捡起来放她手里,“薄荷烟对我不要紧,你抽吧。”
打发黎曼送顾苓回家,卫惟想自己走走。
她很想应仰,她很想知道应仰现在在干什么。她很害怕,害怕应仰惹上什么事。
反正就是觉得,应仰被人骂一句,被人打一下,她都心疼。
她很想自己是卫诚那种人,就可以随时随地跟着应仰。她又想应仰累了,不高兴了该有个温柔港湾,她就想做应仰的温柔港湾。
卫惟越想越难受,她自己就要把自己折腾死。胸口很闷,卫惟犯了忌,医生曾经嘱咐她,不要多想,以防思虑过重。
自己背着书包走在马路上,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歇一会儿,感觉后面不太对劲。
一招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卫惟的各个感觉告诉她后面有人,她瞬间寒毛乍起。她又不敢回头,攥了攥手让自己清醒镇定一点,迈开步子使劲往前走。
越走越快,卫惟都没注意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回来的,进了楼门厅回头看一眼,感觉空荡的楼道里都有不安全的东西。卫惟不敢坐电梯,恐惧给了她力量,直接憋着一口气撑着楼梯扶手跑上了楼。
不知道是怎么跑上的九楼,卫惟不敢多喘一口气,跑出楼梯间冲进家门。
握着门把手不敢动,上了好几道反锁,倚着门回了头。回头的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身后还有人。
家里没有人,爸妈都不在家。
卫惟倚着门差点瘫倒,缓了一会儿,走进自己房间找药。本来药都处理干净了,苏夏不放心她,还是悄悄给她留了一瓶。
卫惟知道但从没说起过,这是她和家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是所有人都想忘记却又耿耿于怀的。所以她总是明媚开心的模样,她知道,她一个人不开心,一家子都是乌云遮天。她不想让家人操心难过。
卫惟吃了药,好好休息了一会儿,把药放回原处,又去打开了家门的反锁。她不能让爸妈看出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