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是因为没有那样的想法,才不介意让你知道。”
傅新桃垂着眼,眼睫轻颤说:“臣女明白。”
赵祐景沉默看得她片刻,仿佛辨认过她这一句是真心是假意,方松一口气。
“你明白就好。”他语气变得和缓许多,“前几天见你,便发现你脸色憔悴不堪,想来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这几天不如在畅春园好好休息休息,别操心了。”
赵祐景温声道:“起来罢。”
犹豫半晌,傅新桃站直身子说:“多谢太子殿下恩典。”
·
傅新桃被迫留在畅春园,如同上一次来,住在凝春堂。
在赵祐景病愈之前,她是不可能离开这儿了。
但幸运的是赵祐景没有任何无理的要求,他说让她在畅春园好好休息,便每日除去例行的请脉,不再打扰她。喂药、用膳一类的事,都是与她完全无关的。
然而傅新桃心中有数。
对于外人来说,她在畅春园足矣,到底做了什么本就是无法窥知的。
已然无法改变的事实,傅新桃平心静气对待。
意料之外,当天傍晚附近,萧衍到畅春园来看她,也为她送来一些衣物。
春雨秋杏也来了。
是赵祐景开口让她们到畅春园服侍傅新桃,邢丽春不便露面,没有同来。
“我要去一趟外地。”
春雨秋杏把东西搬进屋里,萧衍站在廊下,告知傅新桃这件事。
消息来得突然,叫人猝不及防。
这个时候去外地定有要事,傅新桃拧眉问:“是要去哪?”
萧衍道:“安庆府。”
“南直隶?”见他颔首,傅新桃小声追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萧衍不置可否,摸摸她的发鬓:“我会平安回来的。”
这话使得傅新桃越发拧眉。
萧衍却笑:“京都的病人一日比一日少,剩下的事有太医署的人负责。你在这安心休息几天时间,之后便能回家,不必操心太多。你师傅那边,有你师兄在。”
压下盘问萧衍去南直隶做什么的心思,傅新桃点点头。
她叮嘱萧衍:“一路要小心。”
“好。”
萧衍应声,复将一枚青玉荷叶龟游佩放在傅新桃的手心,“新年礼物。”
“本打算元宵那日给你的,谁知出现疫病,转眼便要开春了。”
他嘴角微翘,调笑道,“这些日子,辛苦傅小大夫。”
傅新桃仔细端详手心里的玉佩,思索中说:“这玉佩我记得是一对……似乎是外族之物。”她抬眼看向萧衍问,“是不是回来京都的时候,陛下赏赐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