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几个土匪纷纷跪下来求饶。
就连宗宝也是如此,没有刚才的嚣张样儿,他打起了亲情牌,“大姐,我叫你大姐还不成嘛。咱俩好歹是同一个爹生的。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可是老周家唯一一根独苗。我爹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他老人家得多伤心啊。”
婉玉凉凉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担心他会伤心,因为他老人家已经没了。”
宗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道,“那你就更不能把我押送到府城了。我爹地下有知,看到我坐牢,他不得心疼死啊。他最疼我了。我小的时候,他将我抱在膝头喂我饭吃,还哄我睡觉,还给我……”
婉玉定定看着他,就连呼吸都忘了。宗宝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得住了嘴。
婉玉声音有些发抖,“你怎么可能还记得这些?我爹走的时候,你才一岁多。你不可能记住这些。”
宗宝眼神躲闪,急中生智找个了理由,“是我娘告诉我的。我爹走后,她就是跟我说我爹有多好。”
婉玉一怔,好像也有可能。
谢子忠却没被他糊弄住。刚刚宗宝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心虚,他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又觉得这人古怪的很。
刚开始他还觉得这人疯了,可是现在瞧着又很正常,还有些急智,哪有疯子的迹象。
甚至连一岁多的事情都能记住。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突然福至心灵问,“你是如何从周家村到这山上落草的?”
宗宝还在想说法,谢子忠去一脚踢在旁边那个土匪身上,“你来说!”
那土匪一口血吐出来,心口疼得一抽一抽地,当下也不敢撒谎,“是他自己变成小乞丐,跪在山脚求老大收留的。”
谢子忠以前也偷偷看过志怪。书中说有些人可以生而知之,难不成这人也可以?
那他偷偷从周家村跑出来也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