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压低声音问,“族长,这金子哪来的呀?”
族长看了眼江舒涵,嘴角勾了勾,“是嫂子挖坑挖到的。”
“哎哟,我的娘咧。嫂子这运气真是绝了。”几个大男人纷纷朝江舒涵翘大拇指。
江舒涵摆了摆手,“我只是碰巧了,要不是族长让我挖深一点,我真未必能挖到。”想到县衙后院的事情,她不免有些唏嘘,“可惜咱们去的太晚了,县令贪的那些银子早就被人抢走了。”
要知道这县令可是个大贪官,可她进后院的时候,没看到有人抬箱子,只看到那些人抢日常用的东西。估计杀了县令的那伙人早就将贪污款全部抬走了。
还有县令的那些家眷家丁,她一个也没看到,估计也一块抓走了。
花媒婆摇头,“这就已经了不得了。要是搁俺们,连这点金子都找不着。”
其他人连连附和,“对,这就不少了。”
江舒涵笑笑,转移话题,“趁天还没黑,咱们赶紧拿这些金子买牲口。这个县城没了县令,朝廷很快就会派新县令下来。咱们还是早点逃吧。”
主要他们是外地人,要是被本地人推出去当罪魁祸首,那才是真的冤枉。
大伙连连点头。
现在有钱了,他们也不用担心牛再被人抢去。而且自打后头有张关县拦着,他们一路上也没遇到多少难民。
江舒涵看了眼屠户的脚,“还得买鞋。”
大家齐齐看向屠户。他的鞋已经不能称之为鞋。木板当鞋底,麦草当鞋面,再用麻绳裹着脚,一直缠到腿弯。就这脚底的麻绳时不时还会被磨破,他还得停下来,重新换麻绳。
其他人比屠户好不了多少。他们脚上穿的是草鞋。只有族长和江舒涵两家当初因为提前出来,两家的包袱都被埋到山上,走的时候,挖出来正好用。
后来粮食被抢,钱全交了入城费,他们更没法买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