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气愤,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骑着他们的马一点一点消失在路的尽头。
等人走了,田大夫赶紧从自家马车上翻找药箱。
抹药的时候,各家当家人齐齐围过来。
屠户脾气暴躁,一拳头砸在地上,“这狗官!刚刚居然要杀了我们?要不是嫂子把陈留有瘟疫的事情告诉他,他能这么快就逃吗?而且他还把安照百姓全扔了。这狗官不得好死。”
屠户这话也激起猎户的不满,“就是!自打这狗官到咱们安照县,三不五时就收税。我进山逮毒蛇等于拿命博,卖来的钱全进了他的口袋。凭什么?狗日的。”
其他人也都愤愤不平,争相讨伐方县令。
江舒涵见他们越说越激动,劈手打断,“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咱们逃命有紧。”
方县令这一逃,安照等于群龙无首,瘟疫就会往各个地方蔓延。
他们必须得赶在这些人前面逃出青州。要不然等其他地方知道这边有瘟疫一定会关闭城门不让他们进去。
时间很紧迫!扯这些有的没的,除了能过过嘴瘾,能让他们日子好过一点吗?
不能!
大家齐齐住了嘴,面上讪讪地。
族长也发话了,“咱们赶紧走吧。”
柳族长再心疼二儿子,可为了赶路,也只能让下人扶二儿子趴到板车上。
八户人家里,族长家人口最少。
他早年婆娘就已没了,请了个奶娘和两个下人照顾三个儿子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