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发话了,灾民们当然赞同。该干嘛干嘛一如往常。
齐文遥也咬咬牙找点事情做,让自己充实到没空胡思乱想。老实说,他这几天对自己太宽容了。被景王府血案吓到已经是好多天前的事情了吧?他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关心符弈辰。
他的破例是建立在符弈辰可能会有危险的情况上的。目前看来,符弈辰没危险,他倒是有点旧情复燃的势头了。
“他会没事的。”
齐文遥这么告诉自己,想要专心画画。
却怎么也画不好。
齐文遥心思不定,符弈辰却是真的安然无恙。
符弈辰不仅没事,还以景王的身份大咧咧地出现在了东街。
官府派来送饭的小兵一下子认了出来,带头要跪。符弈辰察觉到了,给魏泉一个眼色,魏泉马上发挥出了工具人应该有的专业素养,朗声说,“不必多礼。王爷这次来,是有事要请大家帮忙。”
高高在上的景王殿下要请灾民帮忙?
没人想得通,面面相觑。
齐文遥听到动静就放下画具走出来,一眼瞧见了符弈辰。
符弈辰没乔装,也没有穿过于富贵华丽的衣服。换掉朝服,挑一件比较素淡的常服,头冠是不张扬的银色,上面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也是温柔的色彩。
然而,符弈辰是英气逼人不怒自威的长相,身边又有那么多带着兵器的护卫,往那一站,不像是请人帮忙倒像是带兵清剿。
那么凶,谁会觉得是帮忙?灾民们昨晚刚被朝廷钦犯秦洛潇吓过一次,这会儿更是怕了,连偷偷议论的胆量都没有,瑟瑟发抖地看着似乎是来者不善的景王。
这时,符弈辰目光一扫,找着了人群里的齐文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