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没法说出真相,但能谢绝这一番错付的好意,“你们真的过奖了,我能帮上忙不过是巧合,配不上‘高风亮节’四个字。”
徐邻溪叹气,“好吧。”
齐文遥以为文章递回去就完事,笑了,“徐大师客气了。”
徐邻溪却说了后半句,“齐公子果然谦虚,文章得加上这一点”
“……”齐文遥简直是一脸问号,想说点什么又怕徐邻溪脑补出更多的“优点”。
徐邻溪看他为难,想了一想就说出实话,“齐公子想的是清者自清吧?但有的人嘴巴不干净,污蔑齐公子在王府享受。我实在是看不过眼,必须为齐公子正名!”
齐文遥感觉扎心了。
他闷在王府里面画画,别人却以为他和符弈辰在玩呢。正好,秦洛潇跑了,不知嘴碎的人会不会脑补一出争风吃醋的大戏。
齐文遥也想澄清。机会到眼前了,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画画也算是有功劳就说了真心话,“那……麻烦徐大师了。”
“不麻烦!”徐邻溪看他想通,立即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我这就去!”
齐文遥拿起那一箱金子,“等等。金子我不能收。”
徐邻溪思忖片刻,拿出一小锭,“按着市价绝对是少了,齐公子再不收,我……”
他打听过金子的购买力,知道手里这个也够普通小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了。不过,他想想徐邻溪的身份,觉得这人确实没法少给,自己也有些获得酬劳的小心思:他的画值几个钱吧?这几天各种猛画,头发都掉了不少,应当有点回报吧?
“好,多谢了。”齐文遥收下,打算交给老父亲高兴高兴。
徐邻溪一心想着为他正名,不久留,除了金子外又送了一些笔墨纸砚。当然,这家伙发现齐文遥不喜欢收礼以后,用了个相当好听的名头:“请齐公子作画”。画的主题不重要,有个继续来往的理由就好。
齐文遥也挺想跟这一个年代的书画家沟通的,觉得徐邻溪是个不错的桥梁,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