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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遥决定了,“我以后在家呆着,看书作画。”

齐太傅疑惑片刻,看他认真便笑了,“好。你有天赋,还把徐邻溪救回来了?”

齐文遥懵了,“徐邻溪是谁?”

“你帮的那个画师。他名气不小,家里出点事能传遍整个皇都。”

齐文遥忽而想起摊子前疯狂问价的人群,“原来他名气大啊?怪不得那么多人围观。”

“他是画师却不以卖画为生,办了几家书院,遇上贫寒学子会帮上一把。他眼光很好,帮的第一个人后来中了状元,之后结交的朋友各有所长,在皇都扎稳了根。”

齐文遥好奇,“他自己怎么不当官?”

“考不上,文章写得太差了。”

“……”齐文遥干笑,“爹看过?”

“我当过主考官。他是王大人举荐的,我就看了看。说起来那年是人才辈出,状元葛华彬……”

齐文遥静静听齐太傅讲故事,心思跑偏:徐邻溪的孩子长得蛮可爱的,不知有没有读书的天赋?

齐太傅也没缠着他说太多,一会儿就去睡了。齐文遥听了一段“如何赏析科举文章”的课程,犯困,把闹心的符弈辰忘到脑后,睡得相当好。

第二天,他特意看了一眼院子外。魏泉没来,王府侍卫没来,隔壁宅子冷冷清清。

齐文遥拿定主意却不能马上把感情全部收回来,难免有一点失落,“找秦洛潇去了吧……挺好的。”

他用过早饭,跟管家要木棍和炭粉。离开王府匆忙,那些自制画画工具落下了。他觉得那些东西属于符弈辰,不拿也好,打算再做一套。

这些天连续画那么多,齐文遥有点上头。他对国画感兴趣,更是舍不得自己练了那么多年的西方美术,削着铅笔,脑子里已经琢磨怎么做油画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