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清醒了,进入贤者模式整理乱掉的衣衫。
符弈辰还是那一个趾高气昂的王爷,他还是那一个看人脸色的小替身。操蛋的生活还要继续,真打一炮能有瞬间的麻痹,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要想办法查清原身的身世。”
齐家村太小,容不下一大队人马,他们返回了之前的县城,住回原来的客栈。县令机灵,备好了一切不说,还记得抓捕翟一尘的事情,把搜到的问到的全部报上来。
“客栈全部搜了一遍,翻出了要犯穿过的衣服。在后院北边那面墙找到了半个脚印,顺着脚印的方向,问到不少见过要犯的人。下官派了画师,按着他们的说法画了一张画像……”
符奕辰默然听着,盯的是旁边四处打量的齐文遥。
齐文遥一路上都担心符奕辰扑过来,没休息,连着昨天晚上的份儿一起困。不过,他以前熬夜熬惯了,有一套保持清醒的方式:别让自己的脑子停下来。他看看这看看那,连桌子的纹路都琢磨了两遍,没有现出疲态。
他清醒,符弈辰倒是不大满意,瞧他一会儿就皱了眉头。
齐文遥看过去,给个温顺的笑,不看桌椅板凳来盯符弈辰——看什么不是看,他无所谓。
符弈辰面色缓和,把画像给回了魏泉,“收好。”
魏泉问,“要不要往西追?”
“不必,休息吧。”符奕辰说完起身。
齐文遥屁颠屁颠跟上去。
齐文遥想着以符奕辰的洁癖八成要自己洗个澡了。幸好,符奕辰也累了,洗把脸躺下闭眼,背过身默默拉远了一段距离,根本不想搭理他,
齐文遥也转身背对,心想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他太困了,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或许是换了一个环境,或许是身边多了个人,他睡得并不安稳,反反复复地做梦,梦的还是那些亦假亦真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