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寒目不转睛。

“我喜欢。”

龙千野突然怔住。

从第一次标记到现在，这是他头一回亲耳听到乔寒说喜欢。

虽然很多时候，龙千野能从乔寒的动作中感受到她的喜爱，但是他从没有听见过乔寒说喜欢他。

尽管现在乔寒说的喜欢，也不是喜欢他，而是

可哪怕是这样，也是好的啊，龙千野很满足。他像一叶扁舟，在风雨中飘摇，然而这一刻，他却觉得格外安心。

私下里，龙千野偷偷想过很多次，是不是因为身边只有他一个o，乔寒才不得不将就，其实她并不喜欢他这样的。

别的o娇娇软软，会打扮，会撒娇，会生孩子。不像他，练出了肌肉，不会打扮，撒娇只会一句“我要”，连孩子都生不了，还有这么多难看的伤疤。

乔寒是因为没得选，才跟他在一起的吧，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其他o的好，就再也不会碰他了。

这也是龙千野那么害怕乔寒认识其他o的原因。

他潜意识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乔寒，若是有得选，乔寒不会喜欢他的。

任何alha都不会喜欢他这种畸形的oga，而他也没有办法变成正常的oga。

一想到后半辈子，再也没有乔寒的关心，再也没有她的礼物，再也没有她的进入，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靠着冰冷的抑制剂残喘度日，龙千野甚至希望乔寒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若是没有尝过甜美，他本可以咽下所有苦痛。若是没有她，他本可以习惯孤单。

偏偏她来了，进入他的生命里，叫人猝不及防，只说一句“乖”字，就叫他丢盔弃甲，战败投降。

但是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龙千野露怯。乔寒不说喜不喜欢，他就不问。不光不问，他还装做无所谓，仿佛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