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颀:“好。”阿峰既当保镖,又当助理,确实是有点抽不开身。
夏席清在喝了八杯水,上了四趟厕所后,终于渐渐平复了心情。
这样一个让人神魂颠倒的男人,她为什么会避之唯恐不及。
记得当时她留在林斯颀私信里的最后一句话是:哥哥,我回滨城了,我把他藏在你这里,我们后会无期。
从那后,删掉关于那个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删掉照片、删掉视频、卸载微博;和他有关的一切,全部尘封。
许多事都是这样,当你放不下时,总有理由提醒你,该放下了,该了结了,这不适合你,也不是你要的,不要再沉溺了。
于是终有一天想通了,坚强地,剥鳞般把他从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剥掉,过程哪怕再痛苦,也要哭着剥完。
好了,终于剥干净了,还一个新生的自己;跟过去告别,开始遗忘,开始新的人生。
却突然,就在毫无准备下,你又看见了这一堆鳞。它提醒着你曾经怎样的痛苦过,让你重温一遍剥麟的痛。你承受过,心生恐惧,开始变得更痛,简直痛不欲生。
于是前功尽弃,这些麟又一片一片长在了你身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几乎让人绝望。
第 3 章
从夏席清的老家小镇到滨城,大约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为了节省上下班时间,夏席清选择在滨城和闺密合租房子;每周轮休时回家一趟,其余时间都在滨城,这给了她极大的自由。
说是自由,那是因为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都被看的很紧。
上大学前,一直在老家的县城读书,每天往返家和学校;就算偶尔和同学出去玩,也不曾留宿外头过;因为不管多晚,夏爸爸都会骑电动车去接她。
大学时,选择了离家两千多公里的天津,跑的这么远,还以为自由了。谁知这所大学纪律是出了名的严明。每天早操点名,晚上熄灯点名,一次找不到人,就要打电话通知父母,这跟远程监控也没什么两样了。
终于在大四下学期,因为要社会实践,学校管理相对宽松些了;可以不用寄宿,或者有寄宿的比如碰到加班出差时,可以申请离校。
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夏家老两口觉得夏席清有点脱离掌控了。
事实证明,他们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此时,夏席清正从酒店后门出来。虽说南方的秋天不会冷,毕竟早晚还是有点温差的。
这样也好,凉风可以让人清醒一点。这两天过的兵荒马乱的,可真是精彩极了。
夏席清从酒店后门走到住处,只需大约半小时的步行路程。中间还穿过一个小公园,甚是惬意。
几年前,酒店投资者在选址时,就看中了这个小公园。并且出资修整了一番,现在看起来,像是酒店后花园般,古朴精致,成了滨城一景。
尤其是从酒店高楼往下看,小桥流水,步道曲折迂回,像极了江南女子的婉约灵动;与现代化的酒店设计不但不冲突,反而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