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娶,一个愿嫁。朕何必掺和?”
其实赵臻自己对两国联姻这种事一直不太赞成。两国不管交好,还是敌对,取决于利益,而非姻亲关系。两国真要开战时,难道还会因为皇帝的某个妃子是异邦人,就停战言和吗?
而且,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硬塞的感觉。
钟离无忧点了点头:“臣明白了。”
“不过,”赵臻双目微敛,“前摄政王过世才一年,虽然他作恶多端,可到底是信王的亲生父亲。现在还不是给信王说亲的时候。所以这婚事还得放一放。”
“啊呀。”钟离无忧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怎么信王也没想起来这件事?”
赵臻只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自己也没想通,信王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犯这样明显的错误。
朝廷内外已经很少提起摄政王,但这个时候,如果真有人参信王一本,说他不孝。信王绝对落不了好去。
一开始赵臻曾经怀疑,信王是不是想借助漠北的力量做点什么。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一年来信王很老实,而且现在的漠北事实上也没什么力量借给他。
他思来想去,只能暂时归结于信王此人善良软弱,怜香惜玉,当时太心疼那位玲珑公主。这倒也像是信王会做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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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寿辰刚过,天就放晴了。
宁阳公主所住的毓秀宫里,梅花开的极好。她借着赏梅的名头,邀请郑淑妃到毓秀宫玩儿。
收到帖子时,姜漱玉本能地想拒绝。但转而想起那次宁阳公主说的她没有一次及时赴宁阳公主的邀约,就立时答应下来:“我这就过去。”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跟小皇帝确认:“你现在没什么要忙的,对吧?”
“嗯。”赵臻淡淡地道,“看看梅花也挺好。”
宁阳公主说是让她赏梅,但是只让她看了一会儿,就将她请进了暖和的内殿,命人给她上了茶以后,含笑问:“你瞧瞧这茶怎么样?我以前在漠北时,可喝不到这样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