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着头，时毅看不清她的表情，刚刚唇齿纠缠的满足感又被空虚所代替。

“抬头，看着我！”

白莎莎恼得很，最恼的就是自己这么软骨头的性格，现在不就该一巴掌扇过去走人吗？偏偏她就是不敢。

见她没动静，时毅伸手去抬她的头，没有错过她眼里还没来得及隐去的厌恶。

时毅的心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他第一次这么真正的意识到，白莎莎可能是真的不喜欢他，他想起这人之间看顾景的眼神，绝对不是这样的，一时间，时毅也分不清，此刻袭向心头的，恐慌与恼怒到底是哪个多一点。

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了银行卡。

白莎莎正迷茫着，就看着时毅把银行卡塞到了自己手上。

“时总，这……”

“既然喜欢的是我的钱，就把这个拿着，然后把结束两个字给我烂到肚子里。不就是我花钱买来上床的吗？结束？等我腻了就结束。”

他的表情凶狠，白莎莎拒绝的话也不敢说出口了，就这么看着他打开电梯门出去了。

时毅直到走出老远，心口还在泛疼。

嫉妒，心痛，悸动，都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手机响了，他接的时候，还带着未散去的怒气。

“时总，您的房屋装修方案已经初步拟订了，您要不要看一下。”

“我不是把你该沟通人的联系方式给你了？”时毅这会儿正憋着气，语气自然也不会太好。

对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可是，白小姐说她比较忙。”

时毅这下彻底炸开了：“她忙我就不忙了？她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还能比我更忙？”

“对不起，那我继续再找白小姐沟通。”对面也被他吓到了，连连道歉。

时毅在他要挂电话的时候又叫住了人：“等等，”他沉默片刻，终是不耐烦地开口，“把设计图发给我吧。”

挂了电话，他深吸一口气，算了，不要计较，就当自己能者多劳了。他平息了心情，发现自己这是进了一层仓库楼，只得又返回去。

电梯还停在那里，时毅打开电梯时，白莎莎正缩在角落里一副纠结的表情，一看到他，马上挺直了背。

时毅愣了一下：“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莎莎看向了他身后的电梯门，她难道想在这里吗？她在电梯门关上以后才想起来这电梯只能时毅的指纹打开，还以为今天就要被困在这了。

时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想起来了这回事，便默默地按了一楼。

两人谁也没说话，时毅手插在兜里，尽量装着不在意的样子，想着自己刚刚发了一通脾气，他的眼神透过电梯门看着身后的人，道歉的话就滚在嘴边却开不了口。

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