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内脏就地掩埋,野鸡没去毛,为防止煮鸡肉的香味被别人闻到,魏修直接活了泥巴,将野鸡整个糊住,回到家才挖了一个坑,在上面烧火做叫花鸡。
第二天,他上工的时候从坑里挖出一个泥团,将泥团放进自己平时装饭碗的篮子里,那篮子里还装着他的纸笔之类的东西。
之前他上工时也带着个篮子去,所以今天别人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来到牛棚,魏修一屁股坐在自己往常坐着的椅子上,‘坏分子’们已经跟以前一样提前开始上工。
这会儿已经是1977年,明年那个关键性的国家会议举办后,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会得到平反。
不过魏修觉得这跟自己其实没多大的关系,要是别人能提前知道这件事,估计要么给这些目前的‘坏分子’好处,行些方便,要么就要暗地里跟他们打好关系。
没能力给他们好处的,也能帮他们干点活儿,比如帮忙打扫牛棚,偷偷给他们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让他们心里记着自己,今后多少也能记得自己,有点什么事好攀关系。
魏修却依旧我行我素地跟个大爷似的坐在自己的专用座位上,偶尔指指点点地说他们这个栏没扫干净,那个栏牛粪还剩一点儿。
老教授一看到魏修来眼睛就在冒精光,可惜魏修的眼神一直没跟他碰上,好不容易终于看向他一次,张嘴就是:“我说你,就是你,别以为你是老人我就不敢骂你,你瞧瞧你这活儿干的,都弄成什么样了?你这是在玩儿牛粪呢?要不给你弄点水和好?”
老教授气得说不出话来,其实他收到关于一个会议的信件,在国家急需发展,迫切需要人才的时候,他这个曾经的教授肯定能沉冤得雪,他拐弯抹角地给魏修许好处,就差明说了。
结果魏修听他唠叨完后说什么?
他说:“你这老头儿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现在还不是吃不上肉?”
老教授竟无法反驳。
晚上下工时,老教授由于今天干活不认真,回来得就比其他人晚一些,他回到他们居住的地方,跟他同屋的另一个人看到他回来指着一个泥球说:“小魏说这是给你的拜师礼。”
老教授气得在床上躺着不起来:“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哪儿学来这么多气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