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太子问了,他毫不犹豫,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不怪他这样想,太子也是同样的心情,只是没说出来罢了,“景行,你这嘴啊,还是一样毒。”
顾临渊坐下来,不可置否。
换做旁人,肯定把这古籍牢牢地抓在手里,一张图纸一张图纸要好处。
哪儿像沈羡鱼,直接把老底掀个干净,不等其他人问,还主动献上另一本,真是……
太子巴不得多遇到几个这样傻的可爱的人。
成天跟一群人精子打交道,一个眼神都要在心里过几遍才敢表示,因此,对沈羡鱼这般赤诚的,莫名有几分好感。
太子摩挲着手里的几张图纸,越想越欢喜,“等日后有机会,干脆给这位夫人封一个诰命,好让她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嗯。”顾临渊闷闷地点了点头。
商量事情花费了一些时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夕斜,沈羡鱼不敢耽搁,匆忙买了一些米面粮油做样子,加快脚程,从角门进去。
看门的还是那个婆子,沈羡鱼给她塞了些东西,又说了好些好话,这才进去。
回到自己的小院,他摸了摸衣兜里面的玉佩,心里有底,没有初来时那般茫然。
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到了晚膳时间,婢女过来送饭,还是稀得能当镜子的米粥和零星一些咸菜。
沈羡鱼没打算用,也没管那人冷嘲热讽,只等送走丫鬟,自己跟小丫鬟另外开火。
没想到,两人正打算动作,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