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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亲密了,乃至这份亲密打破了她过往对他的印象。

她同李巘道长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轻松而愉悦的。李巘道长觉得她需要照顾,所以总是时时刻刻照顾回护着她。

甚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李巘道长觉得她是孕妇,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怕一不留神人就没了。

可是现在不是了。

他头一次表现出那么激烈的情绪波动,一反从前的冷漠态度,在意、嫉妒、气愤,可是最后还是可怜她、怜爱她,于是放开了手。

李巘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嘴唇都被亲肿了,因为咬破了口子,还在往外渗血,眼眸又无辜又恍惚,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最看不得她这副模样,又柔弱又可怜,叫人想为她而战,付出生命也值得。

“姑娘?”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是蒋虎的声音,他在提醒她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到了。

易桢正愁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上好的借口递到她面前,连忙接过来,匆匆地说:“我答应了要去延庆公主府陪公主,因为公主帮了很多忙。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我们再……”

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也不敢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没有。

她扬声答应了蒋虎一句,正要走,被李巘抓住了袖子。

他只穿着雪白的中衣,是不可能走到外面去送她的。

“我当初因为没能救你,耿耿于怀了许多年。”李巘说:“我只有对你好的心思,你若是要什么、图谋什么,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就是了,不必一门心思地骗我。”

易桢听完这句话,条件反射地想为自己辩解,说她没有图谋他任何东西,可是一时又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骗他,顿了一下,说:“我没有图谋你什么东西。我今天要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改天我们再说清楚。”

她快步离开房间,才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仪容不整,嘴唇还给咬出血了。

可是已经来到了人前,只能尽力把嘴唇上破了的口子抿进去,答话也含糊,怕叫人看见了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