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页

举止如烟霞外人,不与尘俗为偶。

杜常清几乎忘了言语,向她走了几步,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言语能力:“桢桢,你在干什么?”

易桢听见声音,很有些迷茫地转头来看他,说道:“我热。”

她的情绪变化很大。

若说方才一身血衣,在他面前哭泣的时候,还属于情绪波动的正常范围。

现在这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则完全像是另一个人了。

但是杜常清想着,她上一次受伤(新婚夜里遇刺的那次)之后,也是一副黏人的样子,应该也算……正常?

他与易桢交往不多,通过样本很少的数据总结经验,就会出现这种错漏。

两次生病他都碰上了,但两次恰好又都遇上了月圆之夜,碰见了易桢被南岭秘蛊(注1)控制的时候,他自然会认为,她生病就是这副黏人的样子。

杜常清不太懂医术,他身体很好,几乎没生过病。回想起大夫说的“浮数而虚、肝郁气滞”,虽然不太明白具体意思,但是显然不能让病人这么衣着单薄地靠在窗口上。

“窗口风大,待会儿凉着了。”杜常清又不敢贸然去抱她、碰她,束手无策地站在床前,想用言语劝她回来。

易桢现在这个状态,显然不是言语能够劝回来的。

她十分任性地仰着头,笑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他,有些娇气地说:“可是我热嘛。”

太好看了。漂亮姐姐。

杜常清已经感觉到十足的快乐了。

不仅能看见心上人,还能同心上人说话,心上人甚至还对他撒娇。

这只小奶狗又快乐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