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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要了。

极度的亲密终于彻底释放了他压抑下去的情绪,到一半的时候,易桢发现他哭了。

夏日的午后真的太亮了、太耀眼了,就算不直接打在床上,但是仰头的时候,还是会看见玉制屏风上反射的骄阳。

一定是阳光太刺眼了,刺激得人流泪。

他动作不停,但是易桢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在哭。

他可能认为她还没发现,一边沉默地流泪,一边把她摁在自己怀里,让她看不见自己的脸。

或许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他的力气用得有些凶狠了,想让她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上,不要看见他哭。

易桢就顺着他的心意,装作没发现。

这样算不算……把这小可怜要哭了?

她脑中闪过这句话,原本是想让自己开心一点的,可是却并没有达到目的。

后来他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易桢披了衣服坐起来,也不想去沐浴,抱着腿坐在他身边。

至少以后他不用喝避子药了。易桢想,那药真苦。

她起身换了衣服,稍微清理了一下,也没心情去沐浴,打算去见见大夫。

结果在前厅还没等到大夫,范汝先跃进来了。

范汝左张右望了一遍,没看见姬金吾,同易桢打了个招呼,然后问:“他人呢?”

范祭司最近没什么要紧的正事做,整天出去疯玩,极为潇洒,花起钱来一点都不留情。

范汝这种“买,都买”的作风有点像姬金吾,但是他这人有点容易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