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桢也不气馁,很干净利落地打算从窗户翻到屋子里面去。
阿桢和张苍是师徒关系。他都有点忘了。
哪怕张苍当初这样要杀了她,到底还是没有隔夜仇吗?
又或者她其实还是想杀了张苍报仇的,只是如今虚以委蛇要从张苍那里学到独门绝技吗?
不对、不对,张苍又不是傻子,他怎么敢再信她?
易桢原本脑子里一个劲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对“化雁”的理解哪里出了问题,又惦记着道长会不会醒,正要不客气地直接从窗户翻回屋子里,忽然被人扣住了手腕。
她大惊失色,瞬间摸到了藏在袖中的匕首,转身就要抵在那人的喉咙上。
易桢顿住了。
她把手里握着的匕首收了回去。
她满脸疑虑,看着面无表情的姬金吾,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姬金吾扣着她的手腕不松手,低声问道:“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易桢:“……”
你们现在不流行一人一只手抢了,开始一个一个车轮战了是吗。
易桢没有被他岔开话题,继续问刚才那个问题:“你在这里干什么?”
姬金吾:“是他就算了。为什么他都可以,我不可以?”
他大约已经被气疯了,指代李巘道长和指代张苍用了同一个人称代词,但是易桢倒是听明白了,没有理解障碍。
易桢也没必要和他说谎,见他杠在这个话题上,缩了缩手,发现根本抽不出来,微微皱着眉头说:“张苍不可以。我和他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