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常清这几天一直在看大夫,已经熟知这附近有哪些靠谱的医修了。他显然不可能让易桢一个人扶着伤患去医馆,主动帮她搀着人,同她一起去了。
易桢不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她只以为强敌在前,徐贤失去了和他们硬刚的兴趣,觉得无聊,直接放他们走了。
毕竟这种一言不合就因为“觉得有趣”而针对你的人,也很容易因为“觉得无聊”而忽然放你走。
大夫很靠谱。李巘道长被医女扶到内室去处理崩开的伤口了,易桢就坐在外面给被震得出血的虎口上药。
杜常清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上药。
小杜弟弟还没有提哪怕一个问题。他就是沉默地看着她给自己的手上药,可能想帮她,但是又不好意思说。
易桢如芒在背。
现在是大白天,太阳好好地悬在头上呢。怎么也没办法用“我不是活人”继续蒙骗小杜弟弟。
小杜弟弟只是单纯容易信任人,不是蠢。
易桢试探性地说:“……你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直接问吧。”
“你是什么时候到上京来的?兄长知道吗?”小杜弟弟立刻张嘴问道。
看来不是不想问,是怕惹她不舒服。
“今天刚到的。姬……郎君应该不知道。”易桢小声说。
杜常清认真地点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易桢手上所有伤口都上好药了,他忽然讷讷地说了一句:“你还活着啊。”
易桢:“嗯。”她有点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和态度来与杜常清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