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这个丫头吧,其实没什么不好。又听话又好糊弄。
易桢和李巘道长那天自丰都返程,刚解除御剑术落在院子里,就见小姑娘提着灯揉着眼睛出来了。
易桢:“……”
小瓶这丫头虽然和人交往挺社恐的,但是有点傻大胆,完全不怕神神鬼鬼的东西。大晚上一个小姑娘听见外面有异样的声响,反应竟然不是把被窝裹得紧一些,而是翻身起床噔噔噔就提着灯出来了。
易桢试图给自己深夜出没找理由:“我忽然饿了,就拉着道长出去买馄饨。”
还好这姑娘到底年纪小好糊弄,睡得脸红扑扑的,还主动上来帮她拿外套:“那夫人买到馄饨了吗?”
易桢:“没有。馄饨铺关门了。”
小瓶点点头:“那夫人回房里歇着吧,我现在去给夫人煮馄饨。”
易桢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又不想吃了,你赶紧睡觉去吧。”
把一个睡到一半的小女孩从床上叫下来给大人煮馄饨,易桢觉得自己就是个馄饨。
按理说李巘道长可以用那种短暂除去对方记忆的术法,但是易桢了解过,那种术法用在年纪很小的人身上很可能会误伤到神智,觉得还是大可不必。
易桢房里有些小零嘴,是跟着李巘道长出去的那几次买的,现在塞给小瓶,让她坐在桌边吃。易桢则一边洗漱一边悄咪咪提出让小瓶别把她深夜外出的事情说出去。
小瓶都没问为什么不能说出去,已经在疯狂点头了,一再保证不会说的。
易桢晚上还想拉着她一起睡觉,但是小瓶说她肚子里有宝宝,怕碰到宝宝,不敢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虽说在床上搂着小姑娘说知心夜话成功收买她的计划没有成功,但是小瓶确实对她亲近多了,做事情干净利落,就是依旧社恐,看见人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