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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易桢摊摊手:“有鲛人血腓腓血的那一版无间蛊是良蛊,本来的无间蛊是恶蛊。我身上的就是恶蛊。”

李巘皱着眉头,一边给她递伤药:“这个蛊毒必须尽快找到解毒的法子,太凶险了。”生产的疼痛再翻一倍,只怕能熬的过去的人只手可数。

李巘严肃道:“这也是一种可能。我要收回刚才的话,我们很需要鲛人血和申大人做交易,自己一点点收集信息是来不及的。”最多八九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因为只是道小口子,李巘的伤药又十分出色,没多久就结痂了。

天暗下来了。

李巘拿了灯,他们俩坐在湖边,各自看各自的心法,等待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鱼哥。

然后鱼哥就真的来了。

他一冒头易桢就注意到他了,毕竟一条银白色还长得贼好看的鲛人过于醒目了,他的银发简直是在月下发光。

易桢身上披着很厚的披风,跑动的时候都飘不起来,沉沉地坠在肩膀上。

李巘提着灯,从她背后看着她跑向湖边。

好像已经这样看着她离开许多次了。

他也没什么好怨恨的,当初是身上的金铢不够,现在是没办法立刻给她找到无间蛊的解蛊方法。

所以她自己想办法救自己,没什么不对的。

人的痛苦就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其实他已经很努力了。在冬夜中奔跑、当掉自己的刀;在初春的洛梁城中四处寻找转机,路过菜摊!摊的时候想一想孕妇吃什么比较好,然后给她买回去。一手拿剑,一手拎着鲫鱼和豆腐,还被隔壁的豆腐店妹妹笑了。

但是就好像一个人逆流而上,就算拼命划桨,最好最好也就是保持在原地不被激流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