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桢小声地说:“其实杨朱真人建议我好好了结那桩因果,而且我也觉得毕竟是我母亲自己做出来的承诺……”
她又飞快地追加了一句:“如果道长好心帮我,能不能指导一下我练剑?比起嫁人,我觉得有自保能力比较重要。”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只是客套话,她并不打算和李巘道长多接触,和“下次一起吃饭”一个性质。
李巘愣了一下,问道:“你现在可以进行这么剧烈的运动吗?不会出问题吗?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去给你找大夫,落水那么大的动静。”
易桢有点懵,不太理解他整句话的意思,略为茫然地应道:“没问题,我身体很好的,多运动是好事。”
两位跨服聊天的选手又说了几句完全不搭界的话,在奇妙的诡异气氛中迅速结束了对话,各自回房了。
晚上下了雨,打雷打得很厉害,把易桢给吵醒了,她干脆把窗户打开了,坐在窗前往外看。
初春了。
夜雨蒙蒙,寒气很盛,易桢想起刚才李巘道长低头和她说话的样子,一时有些惆怅。
害,正真英俊好青年有谁不喜欢呢。
但他作为原书《祸心》的男二,喜欢的又不!不是她本人。
李巘道长喜欢的是多年前在高楼上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原书的那个易桢。
原书的那个易桢,遇见这种惊天动地的雷声,恐怕要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就像张苍逼她杀人的时候,她宁愿自己被毒打到快死了,也不愿意提刀去杀人。
但问题就是,她自己不是这种人。
易桢看见外面惊雷炸响,兴奋得恨不得坐窗户上喊麦:“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易桢:“……”对她就是胆子超大超莽,替婚跑路搞渣男没什么不敢干的。
她现在只是为了跑路装得温文尔雅,李巘道长就算有好感,也只是错误地爱上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