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昨日说的不错,这猫的确是在皇贵妃的翊坤宫中,想来应是猫走失了,皇贵妃给捡到了。”
说是这样说,但在场的三个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猫是怎么回事。
正好今日太后寻皇贵妃去慈宁宫,云瓷就顺便在路上跟皇贵妃提了两句暹罗猫的事情。
皇贵妃一开始还装傻充愣,云瓷到底跟着太后身边混过不少年,她才不管皇贵妃装不装傻,直接敞开了便说有人在翊坤宫听见了猫叫。
原本皇贵妃还想再挣扎一下,云瓷又看似无意的提了一嘴,那暹罗猫是楚贵妃准备献给太后的礼物。
她话音一落,皇贵妃便换了一副嘴脸,道是回去翊坤宫帮忙找一找,说不准是翊坤宫的哪个宫人捡了猫。
待到皇贵妃从慈宁宫回去没多大会儿,猫便送到了她的手中。
云瓷又侧过头看了一眼篮子里的猫,也不知道皇贵妃对这只猫做了什么,送来时猫便无精打采的,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想来皇贵妃也不会对猫干什么好事,毕竟这猫名义上是楚贵妃养的。
皇贵妃失责被剥权,那掌管后宫的权利落在了楚贵妃手里,皇贵妃怎么能不憎恨楚贵妃。
皇贵妃没地方撒气,只能将气都撒在楚贵妃养的猫上了。
想到这里,云瓷摇了摇头。
这猫其实也挺可怜的,在皇贵妃手里待了这么些天,外表看着倒还没怎么样,谁知道五脏六腑的有没有亏损坏。
届时待到楚贵妃将这暹罗猫赠与太后,她定然要好好对待它,将它原先吃过的苦都补偿回来。
虽然云瓷说不用勉强说话,沈楚楚还是捏着嗓子感谢了两句:“多亏了云瓷姑姑,若不然本宫便要食言了。”
说罢,她看了一眼碧月,碧月连忙从腰间掏出一只钱袋子,双手奉给了云瓷:“辛苦姑姑。”
云瓷笑着将打赏收下,手掌一接过满满当当的钱袋子,面上的笑意便越发的真诚:“娘娘客气了,这是奴婢该做的。”
沈楚楚实在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扯了扯嘴角,朝着云瓷报以笑容。
云瓷收下赏钱后,便知趣的提出了告退,碧月与云瓷客套两句,将云瓷送了出去。
待到碧月回来,心疼的走近自家主子:“娘娘,您的脖子这是怎么了?”
方才碧月便注意到了主子脖子上的一大片红,可云瓷在这里,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沈楚楚听见碧月的话,神色怔了怔,而后快步走向梳妆桌前,将衣襟往下扯了扯,对着铜镜仔细的照了起来。
铜镜模模糊糊的,她也看不大清楚,只能依稀看到脖子上,那原本白皙的肌肤,现在呈现出一片片明显的红色。
上次在船宴上,沈楚楚就差点被人勒死,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勒痕,哪想到还没养好伤,脖子上又多些莫名其妙的伤痕。
沈楚楚吩咐碧月下去打了一盆清水,自己则坐在梳妆桌前,对着铜镜里的人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