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礼仪形态更是没得挑,估摸着是礼部尚书认为女子无需精通诗词歌赋,便将这一项给落下了没教。
如今沈丞相这一句话,已经算是指名道姓的明着讥讽礼部尚书是个粗鄙的乡野之夫了。
不光如此,他也没给皇贵妃留下面子,皇贵妃讥讽沈楚楚不会作诗,他便反过来明嘲暗讽的指责皇贵妃没教养。
偏偏这话头还是皇贵妃自己挑起来的,礼部尚书就算是生气,也没法子明着回击。
礼部尚书将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了,沈丞相却毫不在意。
他只恨自己不能给礼部尚书一榔头,最好能帮礼部尚书克服困难,将剩下没迈进棺材的那半条腿给迈进去才好。
敢当着他面,欺负他闺女,礼部尚书这一对父女真是活腻歪了。
正当气氛越发的剑拔弩张时,沈楚楚咬着下唇,在白纸上添下了几个字。
她不紧不慢的放下毛笔,对着白纸轻轻的吹了吹:“写好了。”
此言一落,众人皆是好奇的看向了她,就连司马致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将身子往前探了探。
沈楚楚还会作诗?
是了,她都能写下那一手潇洒狂逸的草书,还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
可一个生养在小村落,连果腹都困难的女子,又是如何做到在短短两年之内,蜕变至此模样的?
司马致心中有些疑惑,面上却不显一分一毫,他挥了挥手,让小德子去取那白纸,当众念给大家听。
小德子满心欢喜的走了过去,楚贵妃真是深藏不露,他当初选择站队楚贵妃,简直是太明智了!
他笑呵呵的接过沈楚楚手中的白纸,当他看清楚白纸上那一行娟秀的楷体后,他脸上的笑容缓缓的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