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往开挣扎。
她是想离开洛阳,可现如今他们已经被围在国公府,凭借谢子风的能力, 根本没有能力带她走,贸然离去,不仅她,哥嫂都会遭到世人的唾骂。想来陈家父子,更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想做什么呀,快放开,南淮,老爷,你们快来啊。”
盈袖又惊又慌,泪珠子不住地往下掉。
“盈盈姑娘,你,你别哭。”
谢子风忙安慰。
抬手,想要用袖子帮她擦泪,却发现自己的衣裳很脏,怕污了她。
此时,荣国公、陈砚松和左良傅等人皆已追上来。
国公爷又羞又愧,不住地骂:“孽障,还不快快放开陈家大奶奶,今儿是你母亲寿辰,你难道要气死她不成?”
陈砚松表现得很摸不着头脑,忽而“恍然”,笑着劝:“好侄儿,你吃醉了,你恼南淮成婚没告诉你,亦觉得大奶奶门户配不上你的兄弟,可大奶奶如今有孕,别伤害到她,放开好不好?”
说这话的同时,陈砚松默不作声地给左良傅使了个眼色。
这场子里都是人精,不用事先商量,自然知道怎么做。
只见左良傅双臂环抱住,上下打量着谢子风,重重地呵斥道:“早听闻谢三爷名士风度,好吸食五石散,想来今儿又吃多了罢,瞧这疯疯癫癫的样儿,你这么对大奶奶拉拉扯扯,叫这妇人以后怎么做人?事情要解决,得有招有数,冲动蛮干只能坏事。”
“你可闭嘴吧。”
谢子风大怒。
他哪里听不出这些人的话中有话?
这些人自诩为梅姑娘好,轻飘飘几句话,就把他打成了疯子。
可笑啊,到底谁才是疯子?谁才清醒?
“左大人,你敢站出来么?”
谢子风只觉得气血上涌,转头,又问陈砚松:“陈叔您呢,您敢认她么?”
谢子风扫过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高声喝道:“说啊!”
谢子风冷笑数声,眸中鄙夷之色甚浓。
他转身,低头看着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盈袖,他从南到北,踏遍千山万水找的那个美好的梦,轻声道:
“你放心,我会救你。”
啪!
谢子风忽然被他的“梦”打了一耳光,他登时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盈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盈袖咬牙,颤声质问了句。
她用力甩开谢子风的手,慌乱地朝左右看了圈,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口,连连后退。
若以前真和谢子风发生过什么,那么她要说的话,他就能听懂。
“我从没见过你,南淮也没得罪过你,你干嘛要这样做。”
盈袖在说话的时候,忙躲到陈砚松身后。
“盈盈姑娘,你先过来。”
谢子风焦急万分,他忽然记起自己手里还抓着张画,忙挥舞了下画卷:
“我给你看个东西,你就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