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才听了心中一惊,道:“去考的十五人,身上好歹有个秀才功名,应不至于用刑吧?!”
“用刑倒不至于,还不到那份上,”邓智林道:“然而对付读书人,用刑都是次要的手段了。不中用的,只是死读书的,哪受得了那种盘问厉喝?有的是折腾的法子呢。”
张广才听的手都僵着。
“折腾的这么大,恐怕这一次上面得倒一批啊……这么大的阵仗都要动摇国本的事了……”邓智林叹道:“……当年焚书坑儒,闹的多大,真的就是特别可怕……”
“不至于到这份上,与这性质还是不同的。这一次只是舞弊,不是文狱……”关开涵道:“只是上面人的争斗……”
“却波及到这些人身上,也是可怜。”邓智林道:“但愿事过以后,能够一切都回归正轨。”
关开涵笑道:“一件坏事的发生,未必见得是坏事,可能是好的方向要找回来了。”
这孩子的心态,的确是无敌了!
邓智林道:“先看看风向,等到时候了,不扎眼了,咱们不能不管,好歹要给与些照应……”
张广才道:“叔,我去一趟府城跑腿就是……”
“好。”邓智林道:“不急着去,先看看……”
张广才点头,吃了饭家去了。
邓智林摸摸小凡的头,道:“这孩子,是真不赖。”
小凡对着邓智林笑,也不讨功。
“心性坚韧的很。”关开涵道。
“爹,这些人会怎么样?!”关开涵道。
“要是有铁证的,估计得夺去功名,贬为庶人,再不给科举的机会,这是要废了……”邓智林道:“而今年中了的所有举人,恐怕也全部无效作废了,哪怕与此事无干凭本事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