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智林道:“小凡念书如何?!”
“很有悟性,”关开涵道:“今天问我史书能不能给他解读释义。我先将一些经义释义给他了。叫他先看,不懂的再问我。他还小,倒不着急。小凡好像在正经经史上不怎么感兴趣,他更对史书有兴趣,前几天还问我有没有关于判案断案的卷宗给他看。”
邓智林听着倒愣了一下,道:“他是要当都头,抓犯人吗?!”
说罢也乐了。
关开涵也笑了,道:“这类都是机密,除了衙门里,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邓智林道:“我若是衙门里的人,也许就能让你和小凡看到了。”
“哪能怪得着爹,”关开涵道。
“上古以来,史官,刑狱官都是家传,史官的儿子是史官,刑狱官的孙子也是刑狱官,虽说后来科举改变了这一切,然而,普通人想要接触一些机密的卷宗,比起这方面的人,要更难些。”邓智林道,“不过之所以是机密,也是为了社会和谐,主要是怕接触的聪明人多了,会模仿犯罪,所以才严防死守。”
这方面信息不透明,也不只是现在如此,在现代也类似,只是略微会渠道广些。
“无妨的,小凡现在看不到就罢了,待以后,若真有这个机会,也能现看现琢磨,”关开涵道。
“这小子志向不小,他是立志要帮你的意思了。”邓智林笑道:“你这些兄弟都是假的,小凡这孩子正气,以后有他与你相互帮衬,也挺好。”
关开涵点了点头,眼睛都变柔了些。
小凡胜在极心细,在书院很多他注意不到的小细节,小凡全能打听知道。
关开涵是有意让小凡多读书的,若是以后能考科举,总是好的。若是不能,多读点书总不是坏事。
“亲戚们以后来往,以前的事别怨恨,以后的事别当真。”邓智林道:“以在热闹繁荣中辩清真假,需要一双好眼睛,还需要真心。”
关开涵明白,邓智林是怕他反感,或是不忿。他笑了一下,道:“我明白,爹不用担心。说实话,连亲兄弟都能如此,更何况是亲戚,当时他们只是没帮我,但也没害我,我只当是亲戚来往,不当真便是了。左不过是不对他们抱有希望。”
“很好。”邓智林觉得现在的关开涵很通透,他不希望他不忿,变成一个愤青青年,美好的年纪,若将心境全用在这方面,就真的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