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才不好酒,私下喝不喝酒,没人知道,但他蹭饭,从来不蹭酒,因此,虽然是个好事的,但也从不造谣,以及胡吹海塞。
他是个奇葩,与其它闲汉也从来不来往,特立独行的很,是留谷县城的一朵大奇葩。
以前哪个能瞧他瞧得上眼,有事就逗几句,没事就骂两声的,也没人拿他当回事。
“你爹最近与他走的近,还让他介绍的人去家里做活,为此,请吃了好几顿饭了,”冯安民道:“你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不是多抠,但也不是瞎大方的人,对其它闲汉们,那是管吃管喝,以前可管过张广才?!”
关开富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丈人,我去碰碰他。”
冯安民送他出去,见他匆匆走了,他儿子过来道:“妹夫来了,怎么不留吃饭?!”
“他现在哪有心思吃饭?!”冯安民对大儿子道:“我这妹夫,火候还差了点。做事,不留一线,可吃不开啊。”
做生意哪有这样的?!凡事不留一线,做事,实在是让人没法入眼!
若论硬核,他这个女婿比不上自己敢灭土匪窝,给酒馆定规矩的本事,若论圆融,他更比自己差的远了!
以前关兴混时,他能帮着女婿抢不输于长子的财产,后来关兴贼了,他也能顺势而下,让女婿别折腾,搁一般人能做到吗?!肯定是死霸着财产不肯还,然后鱼破网破,名声尽毁的。
他大儿子道:“妹夫有爹提点着,也不差劲。”
冯安民对他低声道:“开富那大嫂可从刁老财家回去了?!”
“还没呢,”他大儿子小声道:“这事确实古怪,刁老财今天很反常,以往每天这个时候是在辅子里吃饭的,家里人送给他,可是今天一家去就没再来辅子里,家里也没听见哭声,不是开富大嫂夫妻吵架回娘家的事儿……”
冯安民笑了一下,道:“这关兴,还真是一条翻江鳍呢,这翻腾的!”
“爹,我都听着客人说的事儿呢,我打听着,总能拼凑出来。”他大儿子道。
开酒馆的好处就在这里,基本上就是一个媒体的媒介,不说能揽概全县的事,但至少大半县城的趣事,这里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