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眼睛一亮就走了上去:“老人家,请问我可以向您讨口水喝吗?”
老妇人的脸已经因为经历过的年岁太多,逐渐爬出了一道又一道与甲骨文相似的皱纹,但她干枯的手却一点都不抖,提起铁质的水壶时轻松得就像是抓起一双筷子,随即朝着陶碗里倒了大半碗,递给栗茸:
“喏,是用麦子泡的茶,对行脚的人来说啊,最解渴,你要是出了很多汗呐,我再帮你加点儿盐巴!”
麦茶清火,盐巴补充汗水中带出的盐分,都是最适合远行人喝的茶水。
栗茸接过瓷碗,没两口就都喝完了,她心想:难怪这家摊子开在最靠近外头官道的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喝完了茶水,老妇人又给她倒了半碗,栗茸这下开始小口小口喝了,淡淡的咸味和着麦子的清香一起沿着咽喉往下流淌,清凉得让人浑身舒服,毛孔中冒出的都是一股股仙气。
瞬间,刚刚被太阳和这条该死的裙子弄出来的满身燥气全都烟消云散。
栗茸放下茶碗,对老妇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谢谢您,茶多少钱?”
老妇人双手在腰上系的围裙布上擦了擦,眼角因为笑容皱起来,道:
“闺女你看着给就好!”
“欸。”栗茸脆生生地应下,习惯性伸手往口袋里一摸——
没摸到口袋。
完犊子了。
她摸,她再摸,最后不得不被迫接受了这条裙子上并没有口袋,更别说摩拉的事实。
哦,栗茸反应过来了。
她已经开始了新的任务,又是一次从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