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多大妈?”

“您这都能忘记啊!”

几个青年当场都像是被美杜莎的眼睛注视了似的石化了,对上联络大妈坦然的神情,这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互相点头简单道歉,然后开起玩笑来:“我说怎么抢着轮换今天这场班的人那么多,我还以为是风声泄露了呢!”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刚刚抢着拿钥匙,是不是打着把我们全都打晕然后去开门的想法了?”

“你也抢了!你敢说你没有?”

戈多大妈脸色一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都跟我来!”

这群小伙子一个个也都不敢再说话了,乖得像是鹌鹑似的跟着老妇人沿着一条从暗巷拐去暗巷的小路往前走。

无星无月也无灯的夜色下,他们一个接一个,脚步悄无声息地,走过一家家窗帘上绣着各色各样花朵的人家。

先前那一场故事只不过是一场这个并不怎么成熟的反抗开头表现出的一点儿小乌龙。

按照正常的逻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发生了这种意外,大概后续也是很难成事的。

毕竟,古往今来,反抗当权者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都是需要深谋远虑、走一步算十步,这才能够说有那么几分把握。

但,这一场反抗却绝对不在容易失败的前例之中。

毕竟,之前的每一场反抗,也从没出现过这种大家彼此一看,结果发现全都是自己人的场面啊。

比起深谋远虑来,更可怕的就是,敌人已经深陷于群众的汪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