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给小区的人憋坏了,每天下去领物资的时候都能看到许多人在那儿站成一堆唠嗑, 尤其是他们这栋楼的, 那些险些存活下来的老头老太太一直说着自己家过得是多惨, 说着说着还抹上了泪。
还有一些是没有熬过这三个月的老人,为了给儿女子孙留点吃的,自己吃得很少,最后硬是饿得在夜里没了,在这儿排队领物资的时候还能看到不少从楼里抬出来的裹尸袋。
一向心硬的陈瑜粿也红了眼,额头抵在林泽的背上,躲着擦了一下眼泪。
在她的头靠上的那一刻林泽的背突然僵了一下,注意力也从单元楼转移到身后。他刚想转身把人抱进怀里,陈瑜粿就跟他拉开了距离,眼角的红也不见了。
两个人领完东西又翻回单元楼,背着东西往楼上走。
把物资放到储藏室整理好后,两个人往沙发上一坐,拿起之前没看完的书继续看着。
家里相较之前已经大了许多,他们把跟隔壁相连的墙砸了个能过人的口,然后找了房间,铺了几层棉被,又在上面放上架子,把发电机放到了上面,这下基本的生活用电就能够保障了。
陈瑜粿在给手机充好电后还打开试了试,但依旧没有网没有信号,它唯一的用处就是能当个手电筒。
每天的生活都非常无聊,陈瑜粿经常看一会儿书就看一会儿窗外,但是看着看着就歪了一下头。
她用胳膊碰了碰坐在那儿的林泽,“你看对面,那个铁窗是不是已经开了三天了?”
林泽放下书,抬起头去看。
对面顶楼那户一直是关着窗的,但是这两天无论什么时候去看那一小扇铁窗都是开着的,有时候甚至能在晚上看到光亮。
陈瑜粿当时还惊呼了一句,想问对面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