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之又回到揽月庄,肃王下朝后总会赶过来,第二日一早又骑马回京城,她劝说了几次,见他置之不理,也只得随了他去。

朝堂上的争斗也越来越热,因为卫家海船的事,有礼部侍郎在早朝时出列当场提出海禁,言之灼灼只要禁止海外商船,那些海匪也就没了打劫对象,自然而然海匪也会跟着消亡。

徐仲甫自打跟圣上提出了新的记账法之后,这些时日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说什么的都有。

他听了官员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出列,对着礼部侍郎毫不客气的道:“呸!”

被他口水喷了一脸的礼部侍郎恶心得直想吐,怒气冲冲的道:“徐尚书,你这是为何,你不同意就提出辩驳便是,为何如此当场侮辱人?”

“你说话不过脑子,我不屑与你辩驳。”徐仲甫鄙夷的看着他道:“你连柴米油盐几个大钱都不知道,你也敢出来大放厥词!”

郑相嘴角微扯,袖着手不说话。

圣上坐在上面。淡然的看着下面官员吵闹,也不出声阻止。

总有无数的蠢货争先恐后冒出来,这些时日跳出来的越来越多,什么妖魔鬼怪都跳出来了,来争那个相位。

崔齐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徐尚书,你这话太重了。”

礼部侍郎脸都绿了,跳脚道:“海禁跟柴米油盐几个大钱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当场侮辱朝廷命官,圣上啊,您可要为臣做主啊!”

徐仲甫脸上的鄙夷更浓了,斜睨着转而向圣上告状的礼部侍郎,不耐烦的道:“你少在这里泼妇哭街,还是先回去问问你夫人,海禁跟柴米油盐有没有关系吧。”

礼部侍郎被噎住,见徐仲甫不再理他,转而向圣上叉手一礼,朗声道:“圣上,臣请奏,不但不能海禁,还得在沿海地区广修码头,接纳海外商船停靠,增设市泊史。”

圣上一凛,当即坐正了身子,不待其他官员出列反对,大声道:“徐尚书,还有诸位相爷王爷,崔枢密使随我来,退朝。”

到了起居殿,徐尚书递上了早准备好的折子。

郑相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置之度外的肃王,又转开了头。

魏王眉心拧得紧紧的,这个徐秃头,他这些时日跳这么高四处出风头,他想做什么,难道他也想进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