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延年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他以五倍的兵力压了过去,没曾想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拿下那些海匪,而在这之前,还是老袁带来的人当了开路先锋,打乱了对方的阵脚。

他见码头上的战局也差不多了,强忍着怒气大喝道:“都给我捆起来,押回去。”

老袁忙拉住边延年的衣袖叮嘱道:“要热闹点,在杭城街头游上个几圈,告知那些老百姓,这些海匪与本地豪富勾结,打劫过往商船,还妄图闯进兵营偷军需,记得了,声音要大,气势要足啊。”

边延年烦躁的扯回自己的衣袖,斜睨着他道:“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都说多少遍了。”

“那是那是,我是娘们,边大哥,你这差事办得漂亮,我等着你来喝酒庆贺啊。”老袁捏着嗓子,故意学着女人那样说话。

边延年浑身一抖,看着他那无端三粗的身子,配上那张黝黑苍老的脸,胃里直冒酸水想吐。

老袁看着匆匆逃掉的边延年,叉腰哈哈得意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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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延年指挥着兵丁押着一长串捆起来的海匪与卫家商船的人,就差没敲锣打鼓了,沿着杭城最热闹的街道慢慢向转运使衙门走去。

梁正道从边延年一进城就接到了消息,他当时就惊得大跳了起来,心头怦怦直跳。

这边延年,与他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他这是想做什么?

于师爷这是焦急的走进来禀报道:“漕司,衙门前来了一大群人,说要状告严家和卫家,强抢土地,商铺,还有已成亲的妇人。”

“什么?!”梁正道难以置信的盯着师爷,尖声问道。

“还有各种诉状,乱七八糟的,哎哟告状的人都快把衙门围起来了。”于师爷也是一脑门子的汗,强抢已成亲的妇人,这是告严大郎的,他也太没出息了,不过他一直是个好色的,能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出奇。

梁正道慢慢坐下来,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他得理一理。

这两桩事,恰巧凑在了一起,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肃王呢?”他蓦地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