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无需过多的担心害怕, 我们将想到的都做好, 其余的,听天命吧。”她眨眨眼,微笑道:“我相信,上天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福伯见萧晚之还能轻松说笑, 自己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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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时, 果然有蒋御史出列,他先是参揍尹府尹尸位素餐, 在府衙门口出了如此大的纰漏,造成无辜士子惨死。
接着就揭去官帽,披散着头发,当场痛哭失声。
“圣上,臣亦是来自江南道,臣家贫,靠家乡同仁接济才能进学堂念书考学,没有江南道的同仁出手相助,臣亦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
江南道自古乃书香之地,学问气息浓厚,人心更善,臣一直为是江南道人为荣。可如今,臣乃至臣的家乡之人,还有站在这个朝堂之上的江南道同仁,都被质疑,被污蔑。这让江南道的读书人该如何自处?让那些为官的江南道人如何面对自己制下的民众?
圣上啊,刀都磨得明晃晃的,砍向了江南道的读书人,这是要有心屠尽江南道的读书人么?砍断江南道的文脉么?
臣痛心疾首,臣无法报答江南道的培育之恩,唯有以这条命相搏,求圣上还江南道读书人一个公道!”
蒋御史话音甫落,就一个疾冲,撞在了大堂上的柱子上。
朝堂上的官员都还没有回过神,便看到蒋御史的额头撞出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往外冒,他身子也沿着柱子缓缓的滑倒在了地上。
“快传太医!”郑相走上前,看了蒋御史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迅速晕开的大滩鲜血,这治好,怕也废了。
他看了一旁一脸悲戚的严相,心底冷哼,好你个严徽宁!
太医院徐院正亲自奔来,把脉扎针撒药粉包扎伤口,忙活了好一会,才总算堪堪止住了血,蒋御史却脸色蜡黄,一直昏迷不醒。
“圣上,蒋御史伤得过重,能不能醒过来,臣还不敢断定。”徐院正压住心里的惊慌,如实禀报道。
圣上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看着朝堂上的混乱不堪,点点头道:“知道了,带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