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的直问道:“你跟广济大师很熟?”

她真不知道广济大师如此有名,因为他不仅脾气差,棋品也差。

与他下棋时只有他自己能悔棋,别人绝不能悔棋,输了棋他还会掀棋桌。

可是见到肃王与闻承对他院子里一个小和尚都如此恭敬,那广济绝非她以前认为的那样简单。

“当然熟啊!”

肃王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略惊讶的问:“当真?”

萧晚之笑了起来,眨眨眼天真的道:“大师那么有名,全大周有谁不知道?”

肃王却不是那么好骗的,他冷哼一声道:“不熟,不熟你还明天去跟他请教佛法,不熟他院子的人还能在这里做面点?你休要跟我耍滑头逞口舌之利!”

萧晚之饶有兴致的看着肃王,问道:“你这是没有给你的宠妾要到食物在生气么?”

肃王的脸黑了下来:“宠妾?!你萧家都没有教过你规矩礼法么!”

“不是妾,那是妻?”萧晚之脸色不变,极为快速的反问他。

肃王被她问得顿了一下,想想怎么解释都不对,干脆直截了当的道:“既然你与大师相熟,这也算是你的造化。

你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自己性子来,你要知道,圣上对大师都恭恭敬敬。”

因为圣上对大师都恭恭敬敬,所以其他人都对大师恭恭敬敬。

“你下次去大师那里的时候,多听多想少说。”肃王见萧晚之低头不语,忍不住细细的提点她:“你我夫妻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我知道了。”萧晚之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太阳都下山了,你早点回去吧,我身体不好就不奉陪了,且容我先行告退。”

她说完曲了曲膝,径自离开了暖阁,徒留下肃王,呆楞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