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渊不稀罕,也不在意,因而完全没有关注过这些事。
他依旧是唐时语一个人的,只属于她的。他关注的,只有他们的婚事。
萧凭虽然与他互看不顺眼,但顾芸交代的,他还是认真地着手准备了。
顾辞渊伤好以后,执意要回唐家,萧凭也准许了。
日子一晃,晃到了冬日。
几年前,唐时语遇到少年的时候问过他,生辰在何时。少年告诉她,腊月十六。
那时唐时语没多想,只以为他真的生在冬日。
可是她从未想过,阿渊自小被人遗弃,他自记事起,没有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长过,又怎么会将生日记得如此清楚呢?
今日又是腊月十六,阿渊十六岁了。
唐府一众人为他庆完生,他陪着她回了屋。
今日也是大雪纷飞啊。
顾辞渊站在门口,默默地望着院中白茫茫的一片。
“阿渊?”
她在叫他。
少年转身回房,将门关闭。他站在门口先散了寒气,等浑身暖和了些,才走到她的面前。
她坐在罗汉床上看书,见他进来,对着他笑了笑。
少年在她身旁落了坐,娴熟地往她的身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阿渊,你心情不好吗?”唐时语放下书,手轻轻覆上少年的头顶,摸了摸。
“嗯。”他沉声道。
“怎么了?”
“阿语,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她疑惑,“今日……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
少年慢慢睁开眼,对上了她懵懂的眼神,突然悲伤。
那眼里的委屈与痛苦,让唐时语突然有种预感,似乎能猜到她接下来的话,“今日……是……”
“阿语,今日是我们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