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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亲得眼底雾蒙蒙一片,即便她还未找回全部的意识,唇瓣上被人啃咬的酥麻感依旧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阿渊……”

她轻声的呼喊被少年当作是哀求,他误以为她还想继续。

少年唇角微弯,再度覆了上去,将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了下去。

两人在一起后其实并未刻意隐瞒些什么,他们向来都不畏世俗的流言,只求自己开心便好,因此也没有畏畏缩缩,遮遮掩掩。

但他们平日里本就十分亲密,府中人早习以为常,除了贴身照顾她的连翘和芸香,一时间竟无第三人察觉他们之间的不对劲。

下人们未察觉到异常,唐母放在院里的眼线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此时唐母还在发愁自家女儿在王妃生辰宴上给自己留下的烂摊子。

唐时语在众家夫人面前亲手断了自己的姻缘,这事儿在各夫人们的眼里可谓是“壮举”。

大奉朝虽是由女帝开国,朝中也有不少女子为官,但前朝留下来的陋习一时半会还未消除,有些老旧思相还根深蒂固地存在着。

就比如有的夫人乃是簪缨世胄,那些古老的大家族多少还残留着老一辈的思想,有些依旧认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家在婚事上没有说话的权力,且女子要依托于男子,只有嫁一门好的夫家才有出路。

比如唐家二房那边的冯姨娘,唐时琬和唐时瑾的生母,往上数两代,冯家没落之前,冯姨娘也是大家族的后代,只不过大奉开国时冯家老祖宗站错了队,家族一朝败落。

冯姨娘嫁到了唐家做妾室以后,那些老旧思想深深影响着唐时琬。

唐时琬从小就照着唐时语的模子学,也指望着自己靠着这一身教养,嫁一户好人家。

唐家这样开明的家族里都有这样保守的女子,更不要说外面那些时间久远的家族里,有这样思想的夫人不在少数。

那些夫人们一面认为唐时语跳过唐母,当面驳斥了曹夫人和明王妃乃是无礼之举,颇为荒唐。一面又庆幸她将真相和盘托出,自己儿子幸免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