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迟疑道:“姑娘……渊公子不会昏过去了吧?”
唐时语变了脸色,也不等屋内人回复,推门而入。她刚迈进屋子,回头嘱咐道:“你在门外等着吧。”
唐时语很少来他的屋子,今日才发现,他屋子里的摆设真是简单地可以,怪不得不需要下人打扫。
“阿渊?”她走到床榻前,手轻轻推了推。
少年躺在榻上,白皙的皮肤变得潮红,额角还有薄薄的一层汗,他的唇瓣紧紧抿着,脸部绷得极紧,似是痛苦到了极点,还低声哼吟着什么。
唐时语闭上眼睛,额头贴过去,滚烫。
心猛地沉了下去。
阿渊极少生病的……
她心慌得厉害,赶忙冲出房门,交代芸香去叫大夫,又让人弄个凉帕子来,给他降温。
等大夫匆匆赶来,替他看了诊,开了药方,芸香跟着去煎药,屋内又只剩了他们二人。
唐时语手拿着帕子,在冷水里浸湿,拧干,放在他的头上。
不多时,凉帕子变成了热帕子,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动作,直到芸香端着汤药进了屋。
“我来吧。”
唐时语从芸香手里接过了碗,芸香没有迟疑地递了过去。
喂的第一勺,汤药顺着他的嘴角流进了脖颈里,他紧闭着嘴唇,十分不配合。
唐时语拿着干净的手帕为他擦拭,又极有耐心地轻声哄道:“阿渊,姐姐在这,听话,喝药吧,喝了才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