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前一世也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便对着早有婚约的齐煦,她的心里也未曾生出过波澜。
只有对着阿渊……
她不敢多想,飞快地抽回思绪,再一次任由那些情愫疾驰而过。
顾辞渊拿了药方就折了回来,撩着袍子坐在榻上,他的视力极好,借着月光仔细瞧着上面的字。
唐时语怔怔看着他的侧脸,心里熨帖极了,对着他的时候总是无比心安。
困意袭来,渐渐睡去。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碰到了她的头顶,大概是阿渊的手吧。
胆子太大了,连姐姐的头都敢摸了……
“姐姐,好梦。”
少年的唇离开她的发顶,又凑到耳畔,略带笑意的沙哑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像是催眠咒,拖着她进了梦乡。
翌日清晨睁开眼,屋内空荡荡的。
他不在。
失落一闪而过,唐时语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
“姑娘醒啦!”
连翘端着黑汤药进了屋,那味道很冲,十分难闻。
“这是渊公子特意交代的,定时吃的药,您醒的挺是时候,还省了我叫。”连翘俏皮地眨眨眼,把盛着黑黢黢药汤的瓷碗端到她面前,“渊公子说要趁热喝,不可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