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唐时语又被痛醒。
子时已过,大抵是白日里大夫开的汤药过了药效,她疼得睡不着。
小腹痉挛一样的抽搐着,像是有刀子将她的肚子捅了个对穿,刀子反复旋转,把五脏六腑全都搅了个稀巴烂。
她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被褥,泪水因疼痛止不住地流,偶尔两声呜咽从口中溢出。
漂亮的眉紧紧蹙着,玉葱般匀称的手指牢牢攥着锦被,身体弓成虾米状,像婴儿一样蜷缩在榻上,浑身颤抖。
压抑的哼吟,诉说着主人的痛苦。
“阿渊……”
越是无助,越是意识朦胧,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唤出那个名字,像是出于本能一般。
随着一声轻巧的响动,空气中熟悉的药香渐浓,她跌入了一具温暖的胸膛。
☆、第 18 章
“阿渊?”
“嗯,我在。”他轻车熟路地把她抱在怀里,银针没入肌肤,渐渐深入穴道。
痛感减轻,唐时语的身体舒缓了下来。
见她缓解了不适,少年默不作声地把人扶回了床榻,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又替她盖好了被子,规矩地坐在榻前,双手放在膝上,低声道:“姐姐,我……我这就继续回去闭门思过……”
见他起身要走,唐时语忙叫住,“回来。”
顾辞渊毫不犹豫地坐回了床边,像是料到了她会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