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立花看着依旧这么压抑自己的幸村,更多的是心疼,那天夕阳西下,真田跟幸村在天桥上聊天,她听见幸村说:“现在的我,不知道除了网球之外还能做些什么,网球,就是我自己。”
那声音里的伤感和疲惫让立花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觉,站在胜利顶端的代价就是付出自己,像幸村这种不服输的人不可能停下脚步迷茫,他只会前进,选择让网球成为自己的唯一,赢,不顾一切的赢,就成了他的最终目的。
梦中的时光如白驹过隙,终于到了那一天,立花看着他就这么径直的面朝大地摔了下去,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拉不住的他,这熟悉的场景让她有说不出的难过,但想到手术结果是好的,她只能在一旁哭笑不得地说:“万幸,还好围巾给垫了下脸。”
梦里的幸村病情似乎也变得复杂起来,网球部的正选来看望他,坐在长椅上的幸村明明那么难过,还要道歉说:“对不起,你们要去参加关东大赛,身为部长的我却不能一同前往。”
他虽然捉弄完赤也之后是笑着说骗你的,但立花能感觉到他真切的失落,他是真的想跟他们一起参与到比赛之中,想跟他们一起努力夺得优胜的锦旗,而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每天待在医院里听着比赛现场的消息。
甚至于连医生都十分遗憾说:“幸村君吗?这孩子真可怜啊!以他的身体状况来看,今后恐怕无法再打网球了吧!”
立花看着幸村绝望的低下头,身体就这么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冲上前去抱住他:“不会的幸村,你的手术很成功,你以后会健健康康地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尽管知道他听不到,立花还是坚持的一遍一遍鼓励他,却怎么止不住幸村越来越无望空洞的眼神,直到比完赛的真田无比愧疚的站在他面前道歉:“对不起幸村,但是下次我一定会把胜利的旗帜交给你。”
“可以请你出去吗?我不想再听到什么下次下次的了。”
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痛苦的发泄道:“啊!!!!!”
“幸村”立花揪心无比,从幸村的痛吼中泪水涟涟的醒来,脑袋一阵阵的眩晕,眼前似有无数光圈在打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却发现自己正头重脚轻的躺在床上,手上还挂了点滴。
“男朋友吗?”坐在床边的医生揭开她额头上的毛巾,用温度计量了一下:“嗯,还是有点烧,但是比之前好很多了,”立花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这个医生跟忍足十分相像,都是深紫色的头发,还带着眼镜,声音也是同样的喑哑魅惑,只是气质比忍足侑士更成熟,看起来更有男性魅力。
但是刚刚醒来的立花显然没有分辨细节的能力,她呆滞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疑问:“忍足?”
“对,”医生笑起来格外温文尔雅:“不过我叫忍足涟士,是你所认识的忍足的叔叔。”
立花浆糊似的脑子开始转动:“你是芸熙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