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他们说了什么,他就一定会无条件的信任,从不反驳。
年轻的帝王捏着软塌边缘,眸中晦暗,手上的青筋因愤怒而暴起。
是他太心软了。
是他未能明辨忠诚与否,让奸人钻了空子。
曾经种种跃至眼前,年轻的帝王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幸好,他早有补救措施。
窗外噼里啪啦的响声越来越大。
雷闪交接不断,细雨转为暴雨,仿佛想要将天地万物都吞噬其中。
文宣帝收敛了恼怒,起身坐至雕窗旁边。
他不顾脸上的风吹雨打,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漆黑的城墙,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多时,暗卫满身湿漉,从窗子跃至屋中。
“国子祭酒有紧要卷宗传递。”
暗卫下跪,恭敬的递上手中的实木匣子,但语气仍有疑惑:“臣并不知晓,国子祭酒是如何懂得暗哨召唤,所以这份……”
文宣帝面色无常的接过:“是岑英国公告知于他的。”
暗卫微愣,一时间难以理解,官家为何会对宋祁越,抱有这般大的信任。
但他不敢多问,只得垂下头,等待发号施令。
而文宣帝,却在细细看过卷宗上的内容后,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
想来明日的朝堂之上,当真是要大闹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