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宋祁越抿了抿唇,自顾地将那几本书籍,都放在了宋泠的桌案上,顺便还提了一句,今日在国子学时发生的事。
“明日我要领着崇志堂的监生们去一趟芳鹿苑,泠哥儿你若无事,最好也与我们一同去吧。”
他轻轻的落下这话,而后观察着宋泠的神色。
面前的少年许久未有动作,垂着头也不作声,仿佛铁了心要与他置气似的。
见状,宋祁越轻咂一声,表示不悦。
“以前的事,的确是伯父对不住你,伯父知错。”
他眸中微动,再次落话:“对你的伤害我会尽力弥补,耍脾气我也不拦着,但你好歹也要自己上进些,别出去以后丢了安禄府的脸面。”
宋祁越说完这些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那背影不知为何,看起来颇有些恼怒,让本就有些发懵的宋泠,更为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宋泠眸光微沉,眉头轻轻蹙起,嘴角也抿成一条线,陷入了沉思。
他这几日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宋祁越忽然间对自己态度有所缓和,莫不是别有所图?
先是那日在文轩阁执鞭伤人,后是深夜给他送衣服和伤药,还带他去了夜市袒露心扉,如今竟然光明正大的让他与轻车都尉认亲,甚至还打算将他送至国子学……
虽说种种状况颇有异样,但放在宋祁越的身上,却又觉得无甚奇怪的了。
宋泠微微垂眸,看着桌案上的书籍,心下终是没敢再继续多想。
——
次日辰时,宋祁越吃过早膳后,便叫管家去唤宋泠出门。
却没想到不一会管家就来回报,说泠哥儿早早的就收拾妥当,已经在门前候着了。